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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51. 一个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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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,始终是贯彻人生的一条长河。

在最初的时候,它是一尾潺潺小溪,你指尖轻触就会觉得清冽动心,就像初恋一样。

初恋是还没有酿成的酒,带着酸涩朦胧和即将满溢的香气,只要溜出那么一点点,就能叫人心醉沉迷。

可往往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,根本不懂这种隐约的感情。甚至有时候,这种感情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回忆,与他人无关,比如徐鹿。

记得那一次见到徐鹿的时候,她也是在唐诀的公司大楼里,只是那时候她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,我倒一时吃不准她是真好了,还是从来没有疯过。

我走到徐鹿面前,在离她差不多两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。因为长期在病房里不出来,徐鹿的皮肤显得尤为的白。

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?难道是为了看着唐诀?这样一猜想,即便她叫我不要害怕,我还是不由得有点背脊发寒。

我轻声问:“你怎么会在这?你……跟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?”

相信我,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期盼徐沉予把自己妹妹接回去。这样动不动就冒出来,实在让人受不了。

徐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反而对我说:“你给他送饭,你是好太太。”

像这么死板生硬的夸奖,我平生第一次听,我说:“这没什么,应该的。”

突然,徐鹿的眼神变得缠绵起来,像是回想起了很多美好的经历。她缓缓的说:“如果……我也能……我也可以的。”

这断断续续的一句话,我竟然能听懂徐鹿的意思。

她是想说,如果今天换成是她,那她也一定会这样做。

我惊讶的看着徐鹿,要说之前我认为的徐鹿对唐诀的感情还只是停留在朦胧阶段,那现在看起来似乎远远不是。

我刚想开口说什么,突然身后办公室的门响了,大鱼儿从里面探出头来,四处张望了一下,看见我他立马笑了起来,问:“妈妈,你洗完了吗?”

我连忙回答:“好了,妈妈马上来。”

我再回头去看徐鹿时,发现她已经顺着拐角的楼梯走下去很远了。

人真的是很复杂的生物,尤其是这感情,多少男女都过不了这一关。只能望洋兴叹,变得患得患失。

我不知道徐鹿跟徐颖姗之间究竟是怎么解决的,但差不多一周后,徐沉予找到了我。

他告诉我说,家里的事情已经办妥了,徐鹿也回到医院了,问我什么时候有空,他可以跟我讲讲他知道的那些过往了。

一瞬间,我的手差点握不住手机。

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,当一开始迫切想要知道一件事时,是如何的不顾一切。可当你真的对那件事触手可及时,你又会变得小心翼翼、瞻前顾后。

有个词怎么说来着,啊对!近乡情怯。

越是靠近,越想后退。

可我不能后退,我要知道这一切,我不想永远被蒙在鼓里!

我劝说着自己,就当是听一个故事吧。

我和徐沉予约好了时间,说好这周四的中午在我们公司楼下的星巴克见。敲定了这件事后,我像是松了口气,管他是桥是路,走走就不就知道了吗?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就算把工作排的再满档也觉得时间过的飞快。每天晚上带着孩子们跟唐诀一起吃饭,成了一天中最快乐温馨的时光。

终于,到了周四这一天。

我起了个大早,戴上了唐诀给我买的那只手表。这是我们在一起第一年的时候,唐诀送我的新年礼物。

唐诀看见了,有些意外:“你不是说要把它珍藏起来的吗?怎么又拿出来戴了。”

我看着手腕,笑道:“我喜欢啊,这是你送我的,我不能戴吗?”

唐诀吃着早餐,嘴角微扬:“能啊,你喜欢,我再给你买。”

“谢土豪赏赐。”我开玩笑的说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到了这一天我反而平静了不少。

午休时间的星巴克人并不是很多,大家都倾向于填饱肚子,下午茶还是留到下午再享用吧。

我到的比较早,点了一杯香草拿铁。即便是在夏天,我还是不习惯喝冷的。于是,我拿着一杯热乎乎的拿铁,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等着。

不一会儿,徐沉予来了。

他看样子是到了午休时间就赶了过来,额头上还有薄薄的汗,他冲我点点头,直接先去点了杯摩卡,又买了两份点心拿过来。

我说:“休息会再说。”

徐沉予喝了一大口摩卡,然后看着我:“你确定要听?”

我笑起来:“我没记错的话,以前可是你追着喊着要讲给我听得呀。”

徐沉予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:“那是以前了,现在想法不一样了。”

我当然知道徐沉予以前的做法都是为了给自己妹妹徐鹿讨个说法,或者说他看不惯自己妹妹生活在水深火热里,唐诀却能够拥有娇妻爱子、生活美满。

我问:“徐鹿还好吧?”

提起妹妹,徐沉予的双眸深了深:“挺好的,还得谢谢你,她说了你是好人,她在医院的生活也挺习惯的。”

要我说徐鹿绝对是个怪人,明明已经好了,却偏偏还喜欢住在康复科。徐沉予也由着自己妹妹,一个劲的给唐家医院送钱。

不过,徐家兄妹如果全部继承徐家的产业的话,这点钱也不算什么。

我想不明白的是,为什么徐鹿会说我是个好人呢?难道就因为她在医院的时候,我给她买过零食和衣服,还经常去看她吗?

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,我点点头说:“那就好。”

和徐沉予瞬间陷入了沉默,我又喝了好几口拿铁,终于下定决心再一次催促道:“你说吧,说完了,我下午还有事呢。”

徐沉予深吸一口气,点点头。

屋外,正是艳阳高照好天气,万里无云的夏季对我来说可不是那么受欢迎的日子。

大概是热的受不了了,树上停歇的知了也开始唱了起来,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,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
从徐沉予开口的第一个字开始,我的心跳就在不断的加速,听着听着,我慢慢沉静了下来。

就当这是一个故事,一个离我很远,甚至于到现在为止已经跟我无关的故事。

徐沉予的口才很好,可他毕竟也不是当时事件的亲临者,他只是通过调查唐诀和我的时候,无意间发现的这些。

手指的末端慢慢的失去了知觉,耳边只有不断轰鸣的蝉声,一遍遍的回响着,撞击着我本就不平静的心海。

这个故事很长,但徐沉予却把它说的很流畅。

终于,他全部讲完了,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,徐沉予仔细看着我的表情,问:“你没事吧?你还好吧?”

见我没有很快回答,他又有点无语轮次的解释:“其实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,只要他对你好,这些事算什么呢……”

我低下头露出一个苦笑,再抬眼时眼底已经一片清明。

我说:“我知道的,谢谢你。”

我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,又说:“耽误你时间了,下次请你吃饭。我午休快结束了,我先回去。”

徐沉予还想问什么,我率先拦住了他的话:“我既然能请你告诉我,我自然就有心理准备,不用太在意。”

走出星巴克,炙热的太阳照在我的头顶上,走了几步,一阵头晕目眩。

我好笑起来,我怎么没走里面呢?怎么傻乎乎的跟着徐沉予走外面的路呢?

好容易走回了办公室,我浑身像是蒸桑拿一样冒着热气,一下坐在了椅子上,我看着手腕上的表,心一下子痛的不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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